◎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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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松井龍一最終被送到了一家臨海的療養院。
雖然在與謝野的異能力下他身上臉半個傷口都沒有, 只是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了些。
“松井君也不要太拼命了嘛。”他許久未見的上司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爽朗地笑道，“適當的休息也是很必要的！”
既不提這一次工作的事, 更沒有下一步的計劃。
這就是讓他不要追究的意思了。
“好的……松本前輩我會好好養傷的。”
松井龍一無意讓這位從學校起就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前輩困擾, 因而相當“順從”地來到了這個小漁村避風頭。
在邪惡面前, 正義反而要避其鋒芒, 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松井龍一始終沒能想明白這件事。
但他也聽到了不少風聲。
比如野外的一件舊車庫突然失火, 猩紅色的烈火像是從地獄裏氣勢洶洶地爬出來似的，在狂風裏咆哮著前進。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空地上詭異地燒了三天三夜, 用水用沙子還是二氧化碳噴霧都沒用, 就算是來了三四批消防員也沒能撲幹凈。
這場邪邪乎乎的火災被附近一些吃素念佛的老人家念叨成了傳說中的“天災”, “天罰”一類的不詳詞匯。
不過這也是有道理的，指不定那場大火真的就是在燒一些看不見的臟東西呢？
再比如, 日本政壇的某一位大人物似乎招惹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 一夜之內夫妻雙雙死於非命, 據說死相很是淒慘。
反倒是他們家三個月大的孩子逃過一劫 ，被搜救人員發現的時候 正在搖籃裏吃奶嘴吃得開心。
至於在這位正要家裏搜出的, 幾乎是□□裸擺在臺面上的毒品交易證據，就是另外的後話了。
“人在做天在看嘍。”
這事兒震撼到連療養院旁邊編簍子的老阿媽都知道了, 時不時拎出來嘟囔兩句，以示自己是個沒有與社會脫節的老婆婆。
這的確是件大事。
大到為了平息某些牽一發而動全身派系人物的怒火, 他不得不被“流放”到這裏保存性命。
大到某位港口Mafia的大人物狠狠地觸了首領的黴頭, 得了個口頭禁足加上一筆令人肉痛的罰金。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老天爺開眼啊？
只是可惜了，他到最後也沒能跟那個孩子好好道別。
……
熄燁最近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這倒不是因為森鷗外那一系列做足了表面功夫, 實則不痛不癢的懲罰。
而是那群聞著腐肉味兒“嗡嗡嗡嗡”飛過來，狠狠咬上去的臭蟲子。
他恨不得用一把大火把這些垃圾燒個幹幹凈凈。
政要該死 。爛橘子該死。
視而不見的麻木者該死。嘖嘖有聲的賞戲者該死。
不作為的警察該死。一擁而上瓜分死者政治遺產的繼任者們該死。
這不公的命運該死。
都·該·死。
可惜的是，那些可恨可笑, 衣冠楚楚的蚊蟲身後，牽扯著太多太多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人類。
把生了蛀蟲的樹木燒個幹凈固然可以殺死蛀蟲，但枝幹花葉也就死的差不多了。
熄燁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裏面有沒有“水木杏子”“松井龍一”們，也不知道這一把火會不會灼傷其它素不相識的身影。
他已經不是原先那個無心之獸了。
熄燁不敢賭。
黑發少年懦夫似的一拳砸碎了大理石辦公桌。
“說到底，這也是您力量不夠強大的緣故。”
系統一遍遍在少年耳邊勸道。
它的言語充滿蠱惑，又是那麽地善於抓住機會，“您先別著急 ，急有什麽用啊？不如聽聽看我的意見。”
血眸已然被獸瞳取代的少年慢慢地擡起頭來。
他的心被另一種更強烈 ，更狂躁的陌生情緒脹滿了，生生地堵著疼。
在這種情緒的作祟下，熄燁說出了以往的他絕對不會說出的回答，“……你說說看。”
系統隱藏在精神流裏的笑容更真切了。
“力量不是萬能的……但有些時候，沒有力量可是行不通的嘛。”
它操縱著一副拗口的口吻，“您也想把那些混蛋殺個幹凈吧？但您的顧慮太多了。”
真可憐。
它在心裏憐憫地想:那位大人的‘“……”未免也太懦弱了，區區幾只螻蟻就能讓他躊躇不前。
不過這樣也好，更方便它操控。
“而更強大的力量……”這麽想著，系統的聲音更加惹人遐想了，“就能讓您精確地控制這個骯臟的世界啊！”
“天地規則您知道吧？有了力量，您就能建立一套新的秩序呀！”
“有了這套秩序，您就可以想殺什麽渣滓殺什麽渣滓 ，想留下什麽人就留下什麽人啊。”
“……呵呵。”
系統誘惑的聲音就像是某種色彩艷麗的口香糖垃圾，被嚼得又黏又臭，死死地粘著他的耳朵不放。
“所以......？”
“下一步呢？力量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教我怎麽獲得力量了？”熄燁嘲諷地說道。
“殺人奪寶還是生吞活剝？你的法子是什麽？不如給我講講聽聽？是不是下一步就要……”
“哪能呢。”
系統哀怨地補充道，“我哪兒能這麽委屈您啊……”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您身上不就有現成的嗎？”
它說的，是被軒轅劍封印的，饕餮大部分的本源力量。
自己拿自己的力量，這倒不是什麽無法無義之事。
“……話說的好聽。”熄燁一聲冷哼 絲毫沒有放松對這東西的警惕，“這封印你有辦法替我解開？”
“我哪有這個本事。”系統謙恭地笑笑。
“不過，我沒有，不代表聖杯沒有啊？”
“【聖杯】？”熄燁深深皺起眉頭，“那又是什麽鬼東西？”
“您忘記我之前說的有關英靈的部分了嗎？”系統柔和地說道，像是在慈祥地註視不知事的孩童。
“聖杯您還記得麽？”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萬能許願機】。”
“......這名字一聽就不吉利。”黑發少年沈默了一瞬，啞聲道。
跟萬能，許願這幾個詞兒連起來的東西，換個簡單的說法兒，就是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系統的態度愈發溫和了一點兒，“聖杯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拿到的。”
“那可是只有勝利者才能支配的好東西......也許您願意聽聽聖杯戰爭的來源？”
聖杯，是源於基督的傳說的奇跡之遺物。
而聖杯戰爭，原本是為了對抗巨大災害，拯救靈長類世界的決戰魔術，最後的一組master和從者將擁有驅使大聖杯的權利。
可惜這樣的至高之物早在第三次聖杯戰爭就被此世之惡汙染了。
當然，這種重要情報理所當然地被系統隱瞞了下來。
它只是簡單地帶了一句，“勝利的獎勵，就是所謂的聖杯啦！”
“您不想許個願嗎？比如簡簡單單解個封印？”
“......”
想嗎？
怎麽可能不想啊......？
就算是從垃圾嘴裏吐出來，這也是一條多麽清新明快又香甜可口的道路啊？
聖杯展開之時，一切都會被修正，他的前身不會死在茫茫霧海，在怨恨中迎來漫天的劍光，水木杏子不會在病床上瘦成一把幹巴巴的骨軀，松井龍一不會松開那把被鮮血浸透的槍支，那些蠕動著的蛀蟲們也不會高高舉起一杯杯令人作嘔的香檳杯，彼此心領神會地共飲一杯。
掃盡天下不平事，明明近在眼前了。
“是很不錯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說道。
黑發少年舉起的手在陽光下蒼白到近乎透明，上面慘白的光大片大片地鋪開。
“可是，我根本不信任你啊。”
系統驟然僵住。
“說的再怎麽天花亂墜也好，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聖杯是你想要的東西吧？”他諷刺地勾起嘴角，“真是傲慢到愚蠢的程度啊......這麽看不起我還要奉承我，很辛苦吧？”
“您您您、您在說些什麽？？？”系統瞬間毛骨悚然，幾乎維持不住語調，“我怎麽可能......!!!”
“都攤開說了還不肯承認嗎？”
熄燁不是很在乎地應聲。他隨意地拈起一片花瓣，慢慢地，一點點地把汁液磨砂成臟汙。“你這樣真的挺沒意思的。”
“但你那麽多廢話裏，總算有一點說對了。”
系統猛然醒神。
“我的確應該去那個有神神乎乎聖杯的地方看一看。”
他嫌惡地註視著自己手腕上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鎖鏈，狠狠地攥在手心，“無論這一步是不是在你的計劃裏，我也要把這個爛透了的封印碾碎。”
“現在的我，實在是太弱了。”
中也醬也好，那些傻乎乎的人類們也好，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什麽意外了。
哪怕是為了他自己更舒服一點兒呢。
簡直是峰回路轉，系統的心臟“砰”得一聲落回遠處。
【他】永遠不會知道，像它這樣緊緊抓住一線生機不肯放手的瘋子，怎麽可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一個不確定的選項上呢？
可惜了，那位大人還是太不通人性了。
它傲慢地想著，仿佛未來已經近在咫尺。
“現在我知道，您的職階為什麽是【Avenger】了。”它由衷地說道。
不論是向不公正的命運覆仇還是被不公正的命運所報覆，不都是覆仇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14 14:54:47~2021-03-26 22:4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修 20瓶；五虎退 10瓶；謝榭 2瓶；薄荷飛飛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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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龍一最終被送到了一家臨海的療養院。
雖然在與謝野的異能力下他身上臉半個傷口都沒有, 只是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了些。
“松井君也不要太拼命了嘛。”他許久未見的上司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爽朗地笑道，“適當的休息也是很必要的！”
既不提這一次工作的事, 更沒有下一步的計劃。
這就是讓他不要追究的意思了。
“好的……松本前輩我會好好養傷的。”
松井龍一無意讓這位從學校起就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前輩困擾, 因而相當“順從”地來到了這個小漁村避風頭。
在邪惡面前, 正義反而要避其鋒芒, 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松井龍一始終沒能想明白這件事。
但他也聽到了不少風聲。
比如野外的一件舊車庫突然失火, 猩紅色的烈火像是從地獄裏氣勢洶洶地爬出來似的，在狂風裏咆哮著前進。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空地上詭異地燒了三天三夜, 用水用沙子還是二氧化碳噴霧都沒用, 就算是來了三四批消防員也沒能撲幹凈。
這場邪邪乎乎的火災被附近一些吃素念佛的老人家念叨成了傳說中的“天災”, “天罰”一類的不詳詞匯。
不過這也是有道理的，指不定那場大火真的就是在燒一些看不見的臟東西呢？
再比如, 日本政壇的某一位大人物似乎招惹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 一夜之內夫妻雙雙死於非命, 據說死相很是淒慘。
反倒是他們家三個月大的孩子逃過一劫 ，被搜救人員發現的時候 正在搖籃裏吃奶嘴吃得開心。
至於在這位正要家裏搜出的, 幾乎是□□裸擺在臺面上的毒品交易證據，就是另外的後話了。
“人在做天在看嘍。”
這事兒震撼到連療養院旁邊編簍子的老阿媽都知道了, 時不時拎出來嘟囔兩句，以示自己是個沒有與社會脫節的老婆婆。
這的確是件大事。
大到為了平息某些牽一發而動全身派系人物的怒火, 他不得不被“流放”到這裏保存性命。
大到某位港口Mafia的大人物狠狠地觸了首領的黴頭, 得了個口頭禁足加上一筆令人肉痛的罰金。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老天爺開眼啊？
只是可惜了，他到最後也沒能跟那個孩子好好道別。
……
熄燁最近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這倒不是因為森鷗外那一系列做足了表面功夫, 實則不痛不癢的懲罰。
而是那群聞著腐肉味兒“嗡嗡嗡嗡”飛過來，狠狠咬上去的臭蟲子。
他恨不得用一把大火把這些垃圾燒個幹幹凈凈。
政要該死 。爛橘子該死。
視而不見的麻木者該死。嘖嘖有聲的賞戲者該死。
不作為的警察該死。一擁而上瓜分死者政治遺產的繼任者們該死。
這不公的命運該死。
都·該·死。
可惜的是，那些可恨可笑, 衣冠楚楚的蚊蟲身後，牽扯著太多太多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人類。
把生了蛀蟲的樹木燒個幹凈固然可以殺死蛀蟲，但枝幹花葉也就死的差不多了。
熄燁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裏面有沒有“水木杏子”“松井龍一”們，也不知道這一把火會不會灼傷其它素不相識的身影。
他已經不是原先那個無心之獸了。
熄燁不敢賭。
黑發少年懦夫似的一拳砸碎了大理石辦公桌。
“說到底，這也是您力量不夠強大的緣故。”
系統一遍遍在少年耳邊勸道。
它的言語充滿蠱惑，又是那麽地善於抓住機會，“您先別著急 ，急有什麽用啊？不如聽聽看我的意見。”
血眸已然被獸瞳取代的少年慢慢地擡起頭來。
他的心被另一種更強烈 ，更狂躁的陌生情緒脹滿了，生生地堵著疼。
在這種情緒的作祟下，熄燁說出了以往的他絕對不會說出的回答，“……你說說看。”
系統隱藏在精神流裏的笑容更真切了。
“力量不是萬能的……但有些時候，沒有力量可是行不通的嘛。”
它操縱著一副拗口的口吻，“您也想把那些混蛋殺個幹凈吧？但您的顧慮太多了。”
真可憐。
它在心裏憐憫地想:那位大人的‘“……”未免也太懦弱了，區區幾只螻蟻就能讓他躊躇不前。
不過這樣也好，更方便它操控。
“而更強大的力量……”這麽想著，系統的聲音更加惹人遐想了，“就能讓您精確地控制這個骯臟的世界啊！”
“天地規則您知道吧？有了力量，您就能建立一套新的秩序呀！”
“有了這套秩序，您就可以想殺什麽渣滓殺什麽渣滓 ，想留下什麽人就留下什麽人啊。”
“……呵呵。”
系統誘惑的聲音就像是某種色彩艷麗的口香糖垃圾，被嚼得又黏又臭，死死地粘著他的耳朵不放。
“所以......？”
“下一步呢？力量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教我怎麽獲得力量了？”熄燁嘲諷地說道。
“殺人奪寶還是生吞活剝？你的法子是什麽？不如給我講講聽聽？是不是下一步就要……”
“哪能呢。”
系統哀怨地補充道，“我哪兒能這麽委屈您啊……”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您身上不就有現成的嗎？”
它說的，是被軒轅劍封印的，饕餮大部分的本源力量。
自己拿自己的力量，這倒不是什麽無法無義之事。
“……話說的好聽。”熄燁一聲冷哼 絲毫沒有放松對這東西的警惕，“這封印你有辦法替我解開？”
“我哪有這個本事。”系統謙恭地笑笑。
“不過，我沒有，不代表聖杯沒有啊？”
“【聖杯】？”熄燁深深皺起眉頭，“那又是什麽鬼東西？”
“您忘記我之前說的有關英靈的部分了嗎？”系統柔和地說道，像是在慈祥地註視不知事的孩童。
“聖杯您還記得麽？”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萬能許願機】。”
“......這名字一聽就不吉利。”黑發少年沈默了一瞬，啞聲道。
跟萬能，許願這幾個詞兒連起來的東西，換個簡單的說法兒，就是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系統的態度愈發溫和了一點兒，“聖杯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拿到的。”
“那可是只有勝利者才能支配的好東西......也許您願意聽聽聖杯戰爭的來源？”
聖杯，是源於基督的傳說的奇跡之遺物。
而聖杯戰爭，原本是為了對抗巨大災害，拯救靈長類世界的決戰魔術，最後的一組master和從者將擁有驅使大聖杯的權利。
可惜這樣的至高之物早在第三次聖杯戰爭就被此世之惡汙染了。
當然，這種重要情報理所當然地被系統隱瞞了下來。
它只是簡單地帶了一句，“勝利的獎勵，就是所謂的聖杯啦！”
“您不想許個願嗎？比如簡簡單單解個封印？”
“......”
想嗎？
怎麽可能不想啊......？
就算是從垃圾嘴裏吐出來，這也是一條多麽清新明快又香甜可口的道路啊？
聖杯展開之時，一切都會被修正，他的前身不會死在茫茫霧海，在怨恨中迎來漫天的劍光，水木杏子不會在病床上瘦成一把幹巴巴的骨軀，松井龍一不會松開那把被鮮血浸透的槍支，那些蠕動著的蛀蟲們也不會高高舉起一杯杯令人作嘔的香檳杯，彼此心領神會地共飲一杯。
掃盡天下不平事，明明近在眼前了。
“是很不錯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說道。
黑發少年舉起的手在陽光下蒼白到近乎透明，上面慘白的光大片大片地鋪開。
“可是，我根本不信任你啊。”
系統驟然僵住。
“說的再怎麽天花亂墜也好，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聖杯是你想要的東西吧？”他諷刺地勾起嘴角，“真是傲慢到愚蠢的程度啊......這麽看不起我還要奉承我，很辛苦吧？”
“您您您、您在說些什麽？？？”系統瞬間毛骨悚然，幾乎維持不住語調，“我怎麽可能......!!!”
“都攤開說了還不肯承認嗎？”
熄燁不是很在乎地應聲。他隨意地拈起一片花瓣，慢慢地，一點點地把汁液磨砂成臟汙。“你這樣真的挺沒意思的。”
“但你那麽多廢話裏，總算有一點說對了。”
系統猛然醒神。
“我的確應該去那個有神神乎乎聖杯的地方看一看。”
他嫌惡地註視著自己手腕上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鎖鏈，狠狠地攥在手心，“無論這一步是不是在你的計劃裏，我也要把這個爛透了的封印碾碎。”
“現在的我，實在是太弱了。”
中也醬也好，那些傻乎乎的人類們也好，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什麽意外了。
哪怕是為了他自己更舒服一點兒呢。
簡直是峰回路轉，系統的心臟“砰”得一聲落回遠處。
【他】永遠不會知道，像它這樣緊緊抓住一線生機不肯放手的瘋子，怎麽可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一個不確定的選項上呢？
可惜了，那位大人還是太不通人性了。
它傲慢地想著，仿佛未來已經近在咫尺。
“現在我知道，您的職階為什麽是【Avenger】了。”它由衷地說道。
不論是向不公正的命運覆仇還是被不公正的命運所報覆，不都是覆仇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14 14:54:47~2021-03-26 22:4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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